地上捡起一小根树枝,轻轻撕扯着上面的松针。
“属下近些日子有一个想法,只是不好跟主公提及……”我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嘴唇。“属下以为就目前的状况,并不是和浅井长政、朝仓义景这些人拼个鱼死网破的时候!”
“你认为我军不是浅井和朝仓的对手?”
“属下绝没有这个意思!”我偷眼看了下织田信长的脸色,他虽然很严肃但却并没有怒色。“属下以为朝仓和浅井虽然可恶,但与主公天下布武的大业比起来还是可以先放一放的。朝仓、浅井所占不过一国,即便假以时日获得休养生息,其力量也不可能过度膨胀!而主公不但牢牢控制着尾张、美浓、伊势三个超过五十万石的大国,近畿五国和南近江如今也依附于主公,所缺的仅仅是消化吸收而已,所以相持下去主公将更为有利!”
“说下去!”织田信长没有看我,扔掉手里的松枝遥望着远处的琵琶湖。
“如果眼下就进行决战,浅井和朝仓固然是土崩瓦解,但主公又能得到什么呢?”看到他是这个态度我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短期内必然兵员紧张,为了控制新得到的北近江和越前又会占用大量军队。一旦对近畿诸国的控制放松,所得益者会是谁呢?本愿寺势必大搞一向一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