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确不是我的。”重山手捧着茶杯,怔怔地望着书房墙面上挂着的一副中堂说道。
这幅中堂是任凯新近写成的,“难得糊涂。”
任凯听了,只是笑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田小芳肚子的孩子的确不是我的。”重山依旧怔怔的重复了一遍,有些失魂落魄。
“哦?”任凯点点头,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早年在边区执行任务的时候,伤了肾水,这辈子便绝了子嗣。也不知是不是前世造孽太深,重家自我而断。”重山喃喃低语道,尽管早已认命,可语气犹有不甘。
“你一直在查这件事儿?”任凯放下茶杯,终于开口问道。
“那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我们两人结伴在民政局门口的小饭馆里随便吃了几口。等门一开,就跑进去。还惹得几个办事员暗里嘲笑。她笑靥如花,像个孩子。五个小时后,一个魂归天国,留下另一个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如此大仇,怎么能不报?”重山浑浊的眼珠动了动,瞬间崩裂出血色。
任凯心下一凛,颇为动容,接口道,“不知你有什么新发现?”
重山没有说话,掀开大衣,从怀中取出一叠照片,轻轻的放在桌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