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小秋醉了。
尽管嘴上说看开了、堪破了,其实哪有那么容易?
知易行难,向来如此。
正逢初二,黑蓝的夜空,眉月如钩。
这个农家乐是任凯私底下在光明区下辖的一偏僻自然村搞的。地是租的,房子带院是自己建的,稍微装修了一下,平时是本村的一对夫妻帮着照看。只对内,不对外。院子里满是蔬菜,还有几枝葡萄,长势正喜人。
任凯立于庭院,长叹一声,对着旁边仍在小酌的于东来说道,“你们没有说实话,起码是没有说完整。如果单单是一个皮远山,你还忌惮个球,早把他掀翻了。之前,你说你疑虑我黑白不分,我勉强接受。现在还是说一半藏一半,看来对手不一般啊。”
老于呵呵一笑,仰头喝干酒,说道,“没想瞒你,是小秋局长。他已经是快要带孙子的人了。就让他安心退休吧。”说罢他也站起来走到天井,随手从藤蔓上摘下一窜葡萄,用手擦了擦,放在嘴里一颗。然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怀疑裘小秋的话。他没问题。当年他还是和平分局的副职,收了钱没办事,让人把女儿抓了。他不敢惊动局里,自己跑去要人,被打的半死。正好马颉路过,肚子上替他挨了一刀,肠子流了一地,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