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确实不怎么想去京城稽疑院,不去看某些党派代表的丑恶嘴脸是其一;另外一个他是想看看关内诸省民众的成色。笔趣阁.biquku.la战争不仅仅是复兴会一个党派的事,也不仅仅是关外受封勋贵的事,更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战争应当是中华全体六万万国民的事。民心若是不可用,他稳定了人心又如何?他终有一天要与大地同朽的。
不过作为他本人来说,战争却是他期盼的,这不是因为对外,而是因为对内——自古以来,战争都是最好的试金石,战火之下、死生之间,忠奸善恶、智愚清浊,无一遁形;且中华要屹立于东方,就必要通过战争的神裁:胜了,亚洲将成为中国的属地,世界从此四分;败了,那就服三等人的命,瓜分后成为美帝的奴工大国,靠盘剥剩余的血汗过活。
抱着这样的心思,十二月廿日抵达北庭的他并没有想着赴京,而是在新弓月城(原名阿拉木图,神武十年朱宽肅赐名)停留,准备在这过年。
“大人真不赴京啊?”垂垂老矣的西北总督杨增今年已逾七十,须发皆白,不过他养生有道,精神很是矍铄。自杨锐抵达此处,京中打来催促行程的电报不知凡几,所以他不得不问。
“战与不战扪心自问就行了,何必我去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