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日本能真正的将国务交给百姓决断吗?”岑炽再问。他知道杨锐讨厌日本,又道,“说沪上也行,沪上人自己能管好自己的事情吗?”
岑炽回避日本,可杨锐却不想回避。依照自己的理性而非情感,他坦然道。“日本能。沪上也能。所以现在沪上我同意他们自治。”
“那竟成想过没有,为何沪上可以自治?为何日本不同于我国?”岑炽再道。
“沪上自治起源于工部局。她现在的市政府议会只是原来工部局的扩大,我并没有去做什么干涉。一些人宣扬这是洋人奴役国人,礼部对此类言语也是压制。沪上能自治的根本原因,还在于之前工部局那一套体系。”杨锐思考道,“至于日本……她……”想到明治之前的日本,杨锐终于有些明白岑炽为何赞叹了。
“你曾经说过,日本是华夏的余漾;章枚叔革命时也曾断定,日本是失之华夏,存之四夷的实证。当时满人自居京师。自封华夏,可章枚叔反戈一击,一篇客帝论,便把满人说成了蛮夷,革命党和日本反成为华夏正统……”
岑炽话说的太快,不得不喘了一会,而他说到的那些往事,在杨锐看来几乎是常识,可在当时的国人看来。革命党、日本黑龙会就是乱党、就是蛮夷。确实是章太炎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