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不过是一个投机之徒罢了,圣贤可不会这样投机的。日俄的时候投机俄国,辛亥的时候投机美国和德国,欧战战争之时又投机英国法国,现在再看他的行径。分明是投机德国俄国。功业对他而言只是一种赌局,赌赢了那一切好说。要是赌输了呢?那又当如何?”
听闻梁启超的评价,杨度转过头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卓如兄就这么恨他么?”
“我不恨他。”梁启超摇头,“松坡之事终究还是怨他自己心高气傲、看不清当时的局势。我只是在说,杨竟成每一次的成功都是因为赌对了形势,用对了策略,这无非其只个策士,算计的精明罢了。只是我在想,若是他哪一天判断错了呢?”
“如今世界大战已毕,和约马上就要签订;中美前月虽有纠葛,但这个月也已和好。两国修约之事不再有什么大碍,以后还要赌什么?以后要做的就是用战时挣来的钱建设这个国家。”杨度说着‘建设’这个词,还有些不习惯,这不是国语里有的词,它是日语词。
“国家?哈哈……”这一次在杨度的注视下梁启超笑了很久,一会他才道:“皙子我问你,现在继承前清疆域,更开疆扩土的是什么东西?”
“大中华国啊?”杨度有些发愣,他看梁启超的眼神极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