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大人。这洋人怕是只有京里才好照会的吧。再说,之前那个濮大人,不是说了吗,这事情成了就成了,要是不成或者出了什么大事,他可是不认的。”袁树勋好整以暇。对于志赞希的建议一点也不敢兴趣,他在租界五年了,官场上往来早知道这里面的规矩,虽说按理只要沪上道向会审公廨申请,公廨同意后是可以入内抓人的,但这事情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倒是里面的巡捕有事没事在公廨申请一下,然后带着枪出界捕人。
看到袁树勋一点也不着急的模样,志赞希顿时有些泄气,他心里暗恨。但现在不比以往,他也就只能压下不满,然后道:“袁大人,那这事情就这么结了么?”
“哎,志大人。我只好也是没办法啊,那天那个濮大人来的时候你不也是在吗。他的意思就是这抓人是私下的。巡捕房那些捕头,他只有一个爱尔斯熟悉,要不也不会让咱们走吴淞江那边啊。要是走十六铺那边,咱们早就把人给带出来了。现在已经抓了两个人,再抓那些洋人领事就要知道了。到时候就不是我们照会他们的,是他们照会我们了。”袁树勋耐着性子跟他说这里面的关系。即不想搭理他又怕不小心得罪他。这细火功夫虽难,但对纵横官场的袁树勋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想当初他不是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