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芽草带着浓烈的铁锈味儿,就仿佛在咽血一般。
夜一浑身浸入药水里,只露出有力的肩头,暗紫色长发散开,发梢被水浸湿,热气袅袅升起。
夏姑娘定了定神,这才抖着手拿起了身侧的银针。
夜一闭着眼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有所动作,疑惑地回头看她,却发现夏姑娘正用左手死死摁着颤颤发抖的右手,还未开始施针便已是满头大汗。
她太紧张了,虽然有了血芽草外加她这段时间没日没夜地钻研,按理说是有八成把握驱散他脑中的淤血的,可为何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她的手却不听使唤地都起来了呢?
她好怕,这一针戳下去会换来夜一冰冷僵硬的尸体。
上一世他死在自己面前,刺眼的血宛若彼岸花铺了一地,这一世,她不愿再经历一次。
察觉到她的不安,夜一伸出湿漉漉的手将她的手腕轻轻一握,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炙热如炬。
夏姑娘回看他,那双紫罗兰色眼眸一如既往地流露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没事。”明明自己才是医治他的人,怎么反而让患者来安慰自己了呢?
夏姑娘自嘲一笑,又深呼吸了一口气,等紧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