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三年级的变化太大了。从开学第二个星期起,他放学时常会在小学与中学之间的马路边,看那些大人下象棋。
那天中午放学,我们回家经过小学妻子从棋滩上把王喜乐叫出来。“上心死了,”妻子说,“不让你干的事,你挖空心思去干;正让你干的事,你能推就推能躲就躲,赶快回家吃饭,你爷爷奶奶还等着呢。”
我们一家三口,两辆自行车,平稳地向前走去。
“老汉,昨天刘老师对我说,只要好好抓抓,王喜乐完全有能力成为班级的第一名。”妻子说。
“看吧!”我说。
“爸爸,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儿子突然问。
“想游戏。”
“不对。我在想老师。”
“想老师,想老师什么?”我诧异地说。
“老师不见得都是好的。”
“你这话是从哪听来的?”
“不是我听来的,是我亲眼所见。”
“你见什么了?在哪见的?”
“在象棋滩上。”
“见什么了?”
“我见中学老师说脏话。”
儿子所说的话肯定是千真万确,但我怎么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