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恍惚之间,似乎感觉又回到了家中,家中有梨树,有娘亲,院门上的春联还是红的。
他以为,他就要死了,一滴眼泪从少年的眼角缓缓滑落。
这时,就听得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咦,他流眼泪了。”
陈十一缓缓睁开眼睛。哪里有什么梨树和娘亲,只有一个胖乎乎的脑袋杵在眼前,与他四目相对。
或许是见少年已经醒了,又或许是感觉到自己的姿态不那么雅观,脑袋的主人缩回身躯,让陈十一得以看清对方的全貌:原来是那个被他吓晕过去的魏王殿下。
陈十一诚惶诚恐的赶忙打算起身见礼,却被魏王按住肩膀,并示意他安心躺下就好,然后饶有兴致的对他说:“陈十一,你的事,我听说了,你节哀顺变。说起来,你这先天胎息,很是不凡啊......”说完,撩起袍服下摆,一屁股就坐在了床边。
可是陈十一却躺不住了。他只觉得身上不疼不痒,就跟没挨那顿板子似的,也不知怎么回事,难道是御医给看过了,用了上好的伤药?那得多少钱啊。把他卖了怕是也还不起吧。少年有点慌了,还是坐了起来。
魏王还在那里摇头晃脑:“你知道你昏迷睡了多久?三天!才仅仅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