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一愣，接着点了点头：“你说说看。”
老人缓缓说道：“我是芜湖村的人，有一个女儿，女人找了个本分的庄稼人，可是刚结婚一个月，女婿上山采药让熊瞎子给吃了，女儿怀了孕苦啊，被大老牛村的人给糟践了，孩子没了，闺女没两天也上吊了，我苦啊，我苦啊！”
老人说到这眼角突然淌下来了两条血泪，声音也变得像是从破风箱里出来的一样。
陈平安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闺女叫什么名字？”
“小燕。”
陈平安回忆着这个名字，突然打了个激灵，这个名字自己从母亲的嘴里听说过，好像有这么档子的事，芜湖村的村民去大牛村去闹，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不了了之了，陈平安也有些记不清了，这还是自己小时候听说的，那个小燕跟自己母亲是一个辈分的人。
“玷污你闺女的畜生，叫什么？”陈平安的眼神有些冰冷，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在那个时代很常见，因为当时芜湖村只是一个弱小的村庄，胳膊腿不硬，挨邻村的欺负是常有的事，这两年才好了不少，但是还是经常有摩擦。
“那个畜生化成灰我也记得，叫牛骏能。”
陈平安点了点头：“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