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猛地睁大了眼睛,他吃惊地看着父亲,“你不要我妈啦?爸!?”少年哆嗦着嘴唇问,他脸色煞白,眼神就像最无辜而脆弱的幼兽。(. 好看的
他挣脱外婆走过去蹲在父亲身边抓住陈爱国的手一迭声的问:“外婆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不要妈妈?我妈怎么了?”他又是伤心又是难过,眼睛都红了:“爸爸,你说话啊。”
“你外婆说你妈要住院,喊屋头拿钱给你妈医病。”陈爱国低沉着声音解释,这个正当壮年的男人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十岁。他拍拍儿子的头顶,“你公(爷爷)死那阵,都把屋头整干净啦。”他挣开儿子,站起来等着岳母:“你们想怎么办啊,现在想起我啦,李秋萍是为什么疯的?你们现在就忘啦?!”
陈川外婆瞪圆了眼睛,好像忽然被噎住一样不吭声了。
陈爱国牙齿咬得咯咯响,“不是你们这些人一天到黑惦记着,我女儿要去喝农药?!她妈要遭疯?!”男人蒲扇一般的大手指节捏得脆响。
屋子里其他人坐不住了。陈川三姨站出来尖声喊叫:“陈爱国,你把话说清楚!啥叫我们害招娣娃儿?啥叫不是我们她妈要疯?”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爱国黝黑的脸膛,唾沫星子四处飞溅:“今天你不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