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3日
我玩命似的跑出公寓的边门,才发现自己是赤着脚跑出来的。当时在罗世成的办公室里,怕自己的脚步声惊扰门外的保安,索性将鞋子脱掉。可是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刻,把鞋子落在现场,给罗世成留下一个确凿的证据。
我恨透自己的猪脑子,埋怨自己总是那么缺心眼儿。无奈,赤脚打了一辆出租车,想都没想,就报上了余刚所在监狱的地点。出租车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却什么话也没多说,很职业地保持沉默。
夜里,公路上车少,汽车肆意飞驰在黑暗里,两边的树木慌乱地退后。我的手机,开始一遍又一遍山响。是罗世成打来的电话,看来他已经知道我离开公寓了。我拒接他的电话,不想再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
我找到罗世成的电话号码,给他发了一条信息:罗世成,我们已经分手了,不要再找我!
几乎就在一秒钟之后,罗世成给我回了一条信息:冰儿,你没有提出分手的权利。我罗世成,非你不可!我爱你,冰儿!
出租车行驶在护城河边,夜风薄凉如水,河面上星光点点。我抬手摇下车窗,奋力向外挥动手臂,将手机妥妥地投进河水中。我要跟罗世成彻底了断。虽然我心里很依恋他,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