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着周斯年,他却不再看我。我仔细的回想,沉吟。芡实送上点心来,其中有一盘芡实茯苓糕,我心里一动,茯苓膏,玉姑姑。玉姑姑一辈子都在番城医馆做工,那里的人都是她的徒子徒孙。
只听周斯年对翠儿说:“既然你已经招认,夫人也说了,只要自己招出父母就不再累及家人。你以下犯上罪不容赦,”他吩咐左右,“把她杖毙。”
翠儿没有多言,给周斯年叩头道:“多谢城主。”左右就要把她拉出去。我心中激愤,喝道:“慢着!”
所有的人都看向我,我冷笑道:“年哥,你不是说要钉在西城门外喂乌鸦吗?怎么改杖毙了?你说的话,在我这里不算数也就罢了,怎么在下人面前也是这么不算数的?你以后要怎么服人?”
周斯年笑道:“我方才只是说谁说谎骗人把谁钉死,她们都没有说谎啊。好歹跟过你,给她个痛快吧。”
我讥嘲的看着他,冷冷的说:“既然跟过我,何不干脆连死罪都免了?钉死和棍子打死,还不都是个死?她既然害的是我,那就听我的,要么,就把她钉死,要么就免死。”
周斯年看了我好半天,笑道:“何必呢?你留着她,只怕她会再害你。”我嗤之以鼻道:“我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