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老杨头一只手支在了墙上,另一只手插着腰,嘴里头不停的喘着粗气,在电话站的门口缓了好大一会儿。
“老杨?”电话站的胖阿婆把自己缩在大棉衣里的脑袋往外头略带惊讶的伸了伸,“你不在下棋,来我这儿干啥?”
“哈..哈..”老杨头依旧没有开口,顿了大约一分钟,才从嘴巴里蹦出了一句差点惊倒胖阿婆的话:“人..人命关天..”
胖阿婆手上用来记打电话的人名字的圆珠笔都从手上滑到了桌上,又乒乒乓乓的掉到了地上,她从位置上蹿升而起,自己最珍惜的大棉衣被桌角勾住了也浑然不知,只是简单粗暴的猛扯了一下,“呲”的一声,里头洁白的棉絮都冒了出来,但胖阿婆并没有在意,径直的走到了老杨头的面前。
“怎么回事?老杨你好好说……”胖阿婆眼睛里只有焦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老杨头抚了抚自己起伏的胸脯,把兜里的小本拿了出来,直接翻开了那页他天天费力背诵的号码页,用手指头指着那台被人们天天拨弄着的黑漆漆的电话,“拨这个电话,快!下头那个!”
“啊?哪,哪个?”胖阿婆慌得连接反了电话簿都不知道。
“曾惜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