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轻敲椅把,抬眼道,“废太子必定能在合适的时机,逃出西山混入城中,再出现在宫中。”
他掌着西郊大营的官印,帮废太子安排几个“忠心”护旧主的兵将,易如反掌。
贤王嗤声笑,越笑声越大,他离座起身,扯断身上金银玉饰,笑声伴着鲜亮饰物砸地划出的璀光再次响起,“备车。本王该忧心入宫,到父皇榻前尽孝侍疾了。”
“请二位殿下入宫侍疾。”御乾宫的小黄门跪地不起,高举着镶玉楠木铭牌的手满是冷汗,“皇上用针过后曾清醒过片刻,彼时恰逢贤王殿下入宫觐见,皇上留下贤王殿下,召二位殿下入宫侍疾。内阁并行人司的长官业已得召,还请二位殿下即刻动身。”
话是江德海交待的。
铭牌亦是江德海之物无误。
“今天这雨景算是赏不成了。”萧寒潜曼声离座,似真当和王登门造访是为吃酒闲话,而不是为忧心启阳帝骤然病倒而来,乜一眼和王清雅装束,似笑非笑道,“三哥也不必费事回府更衣了。一道请吧。”
和王慌忙起身,丢开不曾动过的酒盏旋身打了个转儿,惊惧之下方觉失态,忙忙钉住身形,错眼见萧寒潜长指压下挡雨风帽,已闲步走出廊下,心口忍不住一阵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