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心间涟漪大起又大落,不敢多看李松,只盯牢上首伶仃牌位静看一瞬,拈香垂眸,噏合着嘴角无声辞别,淡去眼角起起伏伏的酸热。
她站定巷口轩车前,缓缓吁出一口长气,过往伴着定北候府喜宴的喧嚣,彻底被关进身后,她不回头。
轩车内却探出萧寒潜薄染酒意的俊颜,衬着巷内灯笼红光五分俊逸五分柔和,伸出长臂去牵小媳妇儿,“怎么耽搁了这么久?脚酸不酸?脸怎么这样红,倒像个喝多了喜酒的小醉鬼。”
因为太高兴,实在太高兴。
无酒也能醉。
李英歌绽开笑颜,握住她家夫君暖暖大手,贴进她家夫君的怀里不想动弹,仰头娇声笑,“新嫁娘又漂亮又爽朗,听娟堂姐说,阿九掀盖头的时候眼睛亮亮的。新郎官对新嫁娘这样满意,没有多敬你这个媒人几杯酒吗?”
“我怕馋着我媳妇儿,哪里敢多留多喝?”萧寒潜启唇呵气,表示他和小媳妇儿同甘共苦,小媳妇儿喝不得酒,他也点到即止,抱着小媳妇儿轻轻拍哄,“这几天又是跑郡主府,又是来定北候府,可算消停了。有没有累到我的小闺女?合眼睡一会儿,回城且还有的走,打个盹儿也好,嗯?”
李英歌不应,期期艾艾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