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小姐转出花厅的画面,定北候落在人后,浑身虽散发着怒气,却隐而不发。
定北候背手而行,拇指指腹敲击着套着扳指的食指,节奏不慌不乱。
这细节在脑中挥之不去,袁骁泱垂下眼脸,掩去眼底一瞬黑亮,转身面向李英歌一行,扬声提议道,“外头风大雪大,定北候府本就为来此的贵客准备了过夜歇脚的客院,如今虽横生变故,天候却不由人,乾王妃若是愿意,不如先去客院安置。
您手中有书信为证,用做呈堂证供之前,不妨先为家慈、贱内解惑答疑,也免得因旧日姻亲、今日血缘而凭白叫外人看笑话。家慈病体久恙,还请乾王妃赏份体面,先让家慈缓口气,来日对薄公堂,是是非非也好论断。”
他要做事无不可对人言的清朗作派,她就成全他。
李英歌暗笑正好,正好一并把黄氏也解决了。
花厅曲终人散,各处客院或是嘘声议论或是沉寂一片。
黄氏形容狼狈的瘫坐椅中,魂魄早就惊碎一地,此刻身处女客大院,身边不见丈夫和独子,犹如被抽走了脊梁骨,即颓败又心慌意乱,撑不起心神更不敢看向任何人,只攥着椅把喃喃不知在念叨什么。
李妙见状疑窦再起,怒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