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已能自控的四肢缓缓坐起身,脑子却仍晕沉,仿佛听不见李妙的恸哭,只听得见不远处一道时重时轻的男子粗喘声,夹杂着含糊不清的淫言秽语。
晕死前的画面一幕幕复苏,如走马灯转啊转,转得他几乎再次脱力,脑子越发晕眩。
再瞧现下境况,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丫头说,他要入坑,她就成全他。
她有解药,她还有别的药,所以他成了这副模样,而武王妃长子,成了那副模样。
她有备而来。
她说到做到。
袁骁泱垂眸,乍亮乍黯的目光尽数掩在浓密睫毛下,垂落视线触及青转地上倒映的两道剪影,鼻端有淡淡的花香萦绕,绕得他脑中一瞬清明,目光自有意识的追着那斜长剪影,止于萧寒潜脚边。
金边云纹的官靴旁,掉落一朵玉簪花。
玉簪花么……
玉簪花的花语,是什么来着?
恬静,宽和。
小丫头对他,从来说不上恬静。
小丫头此番对他,倒说得上十足宽和。
她想算计的,他不介意顺着她的意思去做,也成全她一次。
不得不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