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角门外的嘈杂消失了,热风静止了,人声停歇了,只有知了知了叫。
容怀看着挺尸身前的王环儿:“……”
他表示,这下是真尴尬了。
李娟则表示王环儿果然有病,纬帽整得曳地长,可怪不着她的丫鬟失脚给踩了。
她冲脸色煞白的夏雨和冬雪暗使眼色,看一眼多少年不曾失态惊愣的王嬷嬷,再看一眼摔成狗啃泥、恨不得钻入地缝的王环儿,忍着肉疼又摸出那块银锞子,再次塞进容怀手中,“小小歉意,给这位……姑娘,拿去看病看伤吧。”
以她的势利眼,被打发出王府的下人本不值得她大出血,不过眼前二人仪态和穿着不见落魄,此时留一线,日后终归揪不着她的错。
“多谢李堂小姐的’赏’。”小厮落井下石,一个“赏”字咬得极重,刺了装死的王环儿一句,憋笑险些憋出内伤,对着一而再误打王环儿脸的李娟,腰板只差没折成直角,恭声道,“您请随我来。”
夏雨和冬雪松了口气,忙紧紧跟上自家小姐。
李娟见小厮变脸如翻书,对她莫名殷勤,少不得没话找话,“那位姑娘虽然有病,一管好嗓子倒似莺鸟初啼。”
小厮以马屁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