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王爷不让我们英哥儿好过,老奴贱命一条,也不会让您好过。”
她对着李英歌是一套说辞,对着萧寒潜又是另一套。
谢妈妈抬眼,直直盯着萧寒潜,即无在李英歌面前的嬉笑,也无往常对萧寒潜的敬畏。
萧寒潜却不以为杵,更不觉冒犯,反而眉眼一柔,伸手亲自扶起谢妈妈,同样低声开口,“妈妈对她的好,我明白。我对她好不好,妈妈也会看明白的。”
谢妈妈高高吊着的心砰的落地,老脸转瞬笑得狗腿无比,冲着内室努嘴,“用完膳就窝在里头不出来,小孩子脾气,王爷多担待,啊?”
萧寒潜笑着颔首,抖袍趿鞋,颀长身影转入内室。
谢妈妈功成身退,搬了张锦杌子坐到廊下,将空间留给小夫妻俩个,靠着墙直打瞌睡。
松院内室不曾被主子睡过,新铺的被褥散发着樟脑的特殊气味,夹杂着雨水的潮味儿,空气中,还浮动着丝丝缕缕的酒香。
萧寒潜闻香而动,转向窗边贵妃塌,就见小媳妇儿随意披着外裳靠坐塌上,塌下一方矮桌,托着酒壶酒盏,映着窗台烛光月光,静谧惬意。
李英歌偏头看萧寒潜,启唇道,“寡虞哥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