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他和萧寒潜书信神交,联手定下种种计策,蛰伏关外只等一鸣惊人。
四年前,正是内二房家破人亡,丧钟响彻淇河上空的时候。
他消息滞后,是为此回去,也是因此才性情大变的罢。
李英歌摩挲茶托的指腹一顿,停在彩绘的花纹上久久未动,半晌才再开口,“你既知王爷是受我所托,一直在暗中找你。那你可认得忠叔此人?九字军的供给,可是王爷借忠叔的手,送到关外的?”
没钱打什么战?
她想来想去,敌明我暗,扎根淇河多年的忠叔,是最合适也是最可靠的人选。
“是。”李松收回落在她指尖上的目光,起身长揖到底,“末将并末将手下,三年来多得忠叔多方关照。末将代弟兄们,拜谢王妃。”
过命的交情,有的战死沙场,有的伤残老迈,这些人的家眷身后事,在捷报浮上明面之前,多是忠叔出钱出力。
这一次,感激的话,情真意切。
而还活着跟在李松身边的小将,此刻再没有半点犹豫怨怪,恭恭敬敬冲李英歌行了大礼。
李英歌抿了抿嘴。
她看着单手作揖的李松,目光钉在他没了半截的右手袍袖上,声音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