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请随奴才来。”
李英歌搭上他的手臂,一步一看,见后院清清静静,只外院几处挂起了又高又厚的藏蓝油布。
“动的是外院宴客用的花厅,并供宾客歇脚更衣的几处客院。”小福全儿离了大理寺,回了乾王府又变得木木憨憨,说话如背书,“正院枫院用作婚房,王爷不喜外人出入,届时您家里来人铺房,汪公公和王嬷嬷再亲手布置。”
李英歌了然。
她是第二次来乾王府。
四年前押着旧常青来问罪,四年后带着新常青登门。
身边的人变了,枫院的规矩却没变。
不用小福全儿提醒,常青就自觉止步在枫院外,两人对掖着手,一个木一个憨,直如门神。
李英歌脚步微顿,深吸一口满院翠竹清香,提起裙摆跨进门槛。
规矩不变,景致也没变。
左手起居右手兼并内书房和暖阁,中间敞厅建于拱桥状地基之上,将不带跨院的单调建筑一分为二,当中假山流水堆砌精巧庭景,通幽曲径或铺青砖或铺卵石,左右对称,不偏离一丝一毫,整座枫院的格局,板正而孤清。
以前不觉得,现在再置身其中,只觉这里合该是萧寒潜最私密的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