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现在不熟也得装熟。
谢氏心念微转,假笑变真笑,上前学着无归道长落座席面,自己动手给彼此斟茶,先干为敬道,“看道长这身道袍的料子和走线,当是出自英哥儿之手。不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酸话,单看英哥儿这四年没少孝敬您吃穿用度,您就该为英哥儿出一份力罢。
道长别急着回绝,我晓得您有言在先,如今因着师徒关系,已经无法再为英哥儿和陈七小姐批命。她们的不能批,乾王殿下的总能批吧?
您肯倾囊相授,悉心教导英哥儿,想来也不愿看英哥儿婚事有变,将来过得艰难。佛语有云,救人渡劫胜造七级浮屠,您说是也不是?”
她有自知之明,并不打算和世外高人绕弯子,直言此行目的。
随侍一旁的灯辛小道长却瞥了眼自来熟的谢氏,忍不住吐槽道,“李夫人,师父修的是道教,不是佛教。”
谢氏决定不和小道长计较。
无归道长亦是笑颜如常,哦了一声挑眉道,“李夫人手中竟有乾王殿下的生辰八字?”
“老爷好歹风光过,有人势不仗岂非傻子?”谢氏光棍起来,和老麻叔不相上下,诡笑道,“当年内务府为乾王殿下和英哥儿拟婚书,是派了公公亲自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