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其中有三年尤为困难,到现在还是谜一样的禁忌,几乎没人能提起。
王嘉起恰巧是亲身经历过的。
当年,全村人的口粮严重不足,浮肿都是轻的,村里有些身体不好的,没熬过去,死了不少人。
为了活命,家家户户都在想办法。
盲流,就是那个时期的词儿,王嘉起没粮食吃,只能当盲流。
与大多数人纯盲目不同,王嘉起还算清楚,他直接奔着冀北走,不到四百公里外,径县,那儿有煤矿,还有亲戚,也就是这个窦表弟家。
虽说当时煤矿都是国营的,却还是有很多工作需要临时工来做。
王嘉起运气不错,窦家接纳了他,不光管饭,还给找了一份给粮食的临时工,总算是顺利熬过了那几年。
这么一说,窦家救了他一条命,也不为过。
王老实老妈是滨城市内人,就算国家再困难,大城市居民粮食还有保证的,她并不清楚,自己丈夫竟然还有那种经历,听完之后,也是唏嘘不已。
人家求上门儿来,还真就没办法往外推,不仅如此,事儿也得给办。
客房里,窦家夫妻也在说着话,左右也没离开孙女户口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