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茹也是个极聪明的人,我话还没出口,她便知道我要问什么。
我轻笑,点下头。
沈亦茹端着茶杯的双手搁放到腿上,“不瞒你说,那天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想少棠小时候,他出国留学,回国执掌‘天悦’,成植物人的那几年,醒来后的那段日子,你离开他的那3年,许多许多他以前的事。也想我自己是如何将他抚养长大,成为现在这样优秀的人。
她目光聚焦在茶杯里,却不是在看茶水,而像是陷入到回忆中,“我对他既宠也严,我一直认为自己的做法是对的,是为他好,所以他才没走过什么弯路。可是,就像你说的,我忽略了最最重要的一点。他的感受。”
“我回想了很久,记忆中,少棠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怎么笑过,总是冷绷着一张脸,对任何人都是拒之于千里之外,包括我这个母亲。”
她轻轻一叹,颇为感慨的,“以前我以为是因为他小时候被人绑架过,所以才会对别人产生戒备,是一种心理创伤,所以没有放在心上过。可在与你一起的时光,他不但会笑,还会关心体贴人,而你走了之后,他又成了过去那个没有表情,也没有感情的人,甚至比过去更像一部机器。”
她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