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我去接一下。”他冲我笑笑。
我微有诧异,他接电话几乎极少会不当着我面的,但马上又释然,想可能是什么非常密要的电话,不方便在这个人多的公共场合接,于是微笑应道:“好。”
他起身去了外面。
楼少棠不在,恒恒也不再给面子,随手把叉子往盘子两边一丢,身体往后靠向椅背,冰冷的眼眸颇为讽刺地瞅着我。
他态度的转变是在我意料之中的,我没有不悦,反笑道:“恒恒,我听你爸爸说,明年你就要去英国留学了。”后面的话还含在嘴里不及出口,就被他冷声抢断,“怎么,想盼我早点走,就没人妨碍你们了。”
他嘲讽的语气与楼少棠嘲讽人时如出一辙,就连表情也一样,哪像是个13岁的孩子。
我被噎了下,有些讶然。
但很快就不讶了。
他不是一向如此,比同龄人要早熟许多。加之这些年在沈亦茹的“精心”教育下,他比以前更傲慢和冷酷。若不是楼少棠还多少管教着点,我想他定早已是轻狂嚣张到不可一世了。
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将来他成年,必定会比楼少棠更为不近人情,腹黑狠辣。
“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