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缕吃了瘪,讪讪道:“是,.”蕙兰进了屋坐在妆台前,叹口气:“过了年,我便三十了,女人的好年华,原就不多。”翠缕替她取下首饰,捏着肩膀。
“今年宁妃三十,陛下去军中不在宫里,皇后娘娘也还是给她做了寿,明年我的生辰,只怕没人记得。”蕙兰闭上眼,忽然睁开眼,“叫你偷偷给标儿送的衣服送了没?今年他生辰,你要好好准备礼物,倘使银钱不够,要么拿那套双陆棋质押些银钱,还不够就待下个月我母亲进宫,想必也是有贴补的。”
“娘娘为什么不给家里夫人说一说宫里的事情,让您父亲提一提。”翠缕嘴快问道。蕙兰起身走道窗前坐下,指指杯子,小丫头眼尖赶紧去烧水。蕙兰拈起一枚松糕咬了一口:“陛下最忌后宫干政外戚专权,你看昔日安嫔今日婉嫔,皆是小门小户里面出来的,后宫这么多人,除了宁妃,只有我父亲是在军中居以高位的。”
“若是爹爹真的在御前提起宫闱之事,你以为陛下会碍着父亲面子厚待我?只怕是更冷罢了!”蕙兰摇头苦笑。小丫头烧好了水,翠缕给蕙兰斟茶:“难道有母家还不如没有母家么?奴婢想不通。”
“你想不通也是自然,有时我也想不通,陛下如今登基大宝,皇后又有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