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叹息道:“灰心不灰心,其实有甚么要紧?要紧的是陛下的意思,皇后即便再好性,陛下容不得我,便是容不得!你不见三月里陛下命人修了《女诫》,连皇后都不许干政?我如今被厌弃,只在嫔位,看起来是一宫主位,但迁居别苑已经三载,幽禁已近两年,且不说陛下不曾来过,你见陛下何时问起过我么?”
翠缕咬咬嘴唇:“主子有三位皇子,陛下再厌弃您,终究是不曾害您性命,既有性命,主子便好好活着,终有一日太子登基,你是太后,.”
“出头?我再出头,太子登基,我固然是生母太后,尊贵非常,但皇后却是母后皇太后,嫡庶尊卑,还是高我一级,岂是我能左右?”蕙兰冷笑道。翠缕咬咬牙:“主子如今横竖无路,不如向死而生,棋行险招。”
“险招?”蕙兰笑意更冷,“未必依你看,秋芹一事还不够密不够险?她马秀英岂是好蒙骗的?当日佩茹便是例子!当着一府的人,施以幽闭之刑,彼时,棣儿才多大!陛下心软了?”
“擒贼先擒王!赵氏不中用在于没有谋害应害之人,您若比她高明,自然比她福泽深厚!”翠缕见蕙兰动摇不定,又壮着胆子继续道,“皇后若在,皇子再多,能害几个?只要皇后在,终究无益,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