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赤川一想到这个可能,脸都绿得跟抹了一层铜锈粉似的,他舍不得放弃这些年的努力,更不想跟秦皇一起臭名远扬,所以他就必须一力主张释放岑焉,尽最大的可能,挽回“刺秦”案带来的恶劣影响。
所以在赵昊忍着不一刀劈死岑焉的冲动只能在勤政殿里发泄怒火的时候,付赤川已经当机立断的奔走在秦国几位重臣的府笫间,不知让出了多少利益,费尽了多少口舌,放低了多少姿态,才换来了重臣们一致的意见。
放了岑焉这个态度是一致的,但分歧在于,李敏和西楚使节团一干人等,是杀,还是放。
以付赤川的看法,当然是通通放了,本来就是秦皇理屈,既然连岑焉都放了,干脆一放到底,也好博个知错就改、宽宏大量的好名声。
但大司马赵绘不答应。
司马府掌秦国兵事,赵绘就是典型的武人,一身的杀气,认为秦国威严不能冒犯,秦皇更不是谁想刺就能刺的,秦皇扣押岑焉,确实是不仁之举,但放了人就无过,李敏敢当殿刺杀秦皇,就该以刺客论处,当五马分尸以示众,警告天下人。
至于西楚使节团,更不能放,李敏是随团而来,谁知道这是不是西楚的阴谋,西楚皇必须给个说法,否则,秦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