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跟吕子川虽称不上太熟,但也相处过,哪里不知道他的本性,一下子就笑出了声,抬手一把将少年扶起来,道:“你这样子,朕看着倒是不习惯,今日咱们只叙家礼,不论君臣,你也别拘束,坐下说话。”
吕子川端着的表情顿时就是一松,但下一刻,他就看到了顾凤寻,瞧着这位自称是兄长但按辈份应该算是他侄子的人,吕子川心里一个哆嗦,有种当真看到族兄的感觉,放松的表情立刻又端了回去,一本正经的对凌寒道:“臣不敢。”
家礼?他和西楚皇有哪门子的家礼可叙?
凌寒转头看向顾凤寻,抱怨道:“你瞧瞧你把这孩子吓的,都不见以前的机灵劲儿了。”
顾凤寻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懒懒道:“臣可一句话都没有说,陛下您召了他来,不说正事儿,只叙家礼,才是吓人的事,您可悠着些,把我这小弟弟吓坏了,臣可不与您干休。”
虽是一口一个陛下,但话里透着的亲昵感却比这屋里燃着的香还浓烈,吕子川又哆嗦了一下,看看凌寒含笑的眼,再看看顾凤寻慵懒自在的模样,突然间他福至心灵,大抵就明白这“家礼”是打哪里叙出来的了。
以后他该称皇帝为皇姐夫还是皇嫂呢?要不然,皇侄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