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情的去爱她了。
拿起面包和餐刀,他很有耐心的往面包片上涂果酱,涂黄油,一层一层匀匀的涂,涂好了摆在单独的白瓷盘子里,他又倒了一杯热茶,用小银夹子夹了方糖往茶里放。
然后他起身收起圆凳,回到了自己那张小床上,躺了下去。叶春好坐在床边,慢慢的去吃面包喝热茶。她还是有着求生的意志,然而只吃了几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一团郁郁的热气堵在胸中,是一道坎,而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呼出这团气、迈过这道坎。
火车轰隆隆的行驶,从白昼驶入午夜。叶春好夜里醒了一次,眼睛似睁非睁的,依稀察觉到有人存在,是雷一鸣。雷一鸣俯身站在她的小床前,将一条毯子从床尾拽上来盖了她,又把那垂在她脸上的乱发轻轻拨开,掖到了耳后。
然后他退回到了他
的床上,却没有躺。他那床前也有一张小桌,他把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歪头看她。她闭了眼睛,等他下一步的行动,然而等了良久,最后只等来了一声叹息。
那是一声非常苦涩的叹息,就像她这样苦。
天亮之后,火车还在行驶。
雷一鸣坐在叶春好的床前,凝神为她往玻璃杯里倒牛奶。叶春好张口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