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坐在火车上,脑海中还在不断回想法师念诵的《送别偈》:
命如花果熟,常恐会零落,已生皆有苦
孰能致不死,从初乐爱欲,依淫入胎影
受形命如电,昼夜流难止,是身为死物
精神无形法,作令死复生,罪福不败亡
终始非一世,从痴爱长久,自此受苦乐
身死神不丧,生者无不死,有命皆无常
众生堕有数,一切皆有为,一切诸世间
无有不老死,众生是常法,生生皆归死
随其所造业,罪福有果报,恶业堕地狱
善业生天上,念佛生净土,得无漏涅槃
…
“在想什么?”季岸的话拉回了她的思绪。
江舟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时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使孩子出生比使孩子出生更加伟大。”
他看到她的眼睛有些黯淡。
“对于姥姥来说,她年事已高,死亡不过是今天明天后天的事。而萦回,却成了孤单一人,往后她要面对的,都是无法想象的难题。我是局外人,本不该说什么,但我确实是有感而发。萦回,她不该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