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岸打开车门,率先下车。
什么都没有。
只是一片开阔的空地而已。
空地上没有生长任何的草木花朵,鸟兽的啼鸣都好像满载着怨念。
江舟不敢相信这里曾经盖过一间研究所。
“八年了,看来什么东西都被撤走了。”连废墟都没有留下。
在这种情况下,要找到有效的证据几乎是不可能的。
八年,将近三千个日夜,其间有多少日晒雨淋,那些曾经留下的,都被雨打风吹去。
看江舟站着不动,季岸独自朝前走去,蹲下来,翻动地上松动的土块。
察看一圈,也没有找到几块被烧焦的石块、土块。
江舟原地不动,她的两条腿仿佛有千斤重,抬不起来。
她看着他的背影,高大却又满是萧瑟之感,心头一股悲怆升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江舟,不要再哭了。”他转过身,走到她面前,拭去她的眼泪。
他刚才背着身,都能闻到眼泪的咸湿味。
“你从前没那么爱哭的。”他说。
我从前不哭,是因为我的心已经死了。
你让我的心重新跳动,却也让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