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贤眼前一片昏暗,眼皮如灌了铅般的沉重,睁不开眼,手上也没有力气。
全身似是被钉在了身下的床板上,动弹不得。
他只觉得全身冰凉,好似坠入冰窖一般。
那股僵硬从血管里迸发而出,深入骨髓似的痛,是抽离又是涌进……明明冷的发抖,身体却还流慢了汗。
那汗液染透了床被,床榻上的俊脸始终紧皱着眉头,嘴上喃呢着刻在了心头的名字:“锦橙、小橙……”
那低沉的声音进入了沈沉的耳中。
很敏感的字眼,他听得清清楚楚。
也知道他在唤谁。
沈沉望着天花板,两眼空洞无神,面色苍白,唇瓣干涸……活像是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筑知微抿着唇,站在宋轶贤和沈沉之间,一边动荡不安,一边平静如水。
但她知道,两人所受到的痛苦,其实是一样,若说痛,沈沉该更痛。
筑知问:“这样做值得吗?”
沈沉一怔,随之朝她浅浅一笑,没回答她的话。
莫名的,那一个浅笑就是在告诉筑知:当然值得。
良久,沈沉道:“她开心就好。”
筑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