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起来,王贤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让读书人骂的滋味,就连当今皇上都承受不了,忍不住要杀人封口。
“大人,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吴为小声提醒道。
“也好。”王贤向众举子挥挥手,轻声应下,然后提高声调道:“诸位专心考试,祝大家金榜题名!”
“……”听王贤说得如此俗套,吴为这个汗啊,大人,您那些华丽的辞藻哪里去了?
“承大人吉言。”举子们再次行礼,大坪上才恢复了秩序。
“大人,这发言也太普通了吧?”待举子们注意力转移,吴为无奈道:“多好的机会呀。”
“是啊,作死的机会。”王贤白他一眼道:“安心做事吧,我自有分寸。”
“是。”吴为神情一凛,方才他也有些飘飘然了,好在王贤一盆冷水泼下,让他恢复了清明。二月十九日,是会试重考的日子。在此前两日,在贡院关了九天的举子们,终于被放了出去。这九天来,为了防止他们串联闹事,官兵不许他们离开考巷,且只有拉屎撒尿才能离开号舍。他们就是在那广不容席的号舍中待了整整九天,出来的时候一个个蓬头垢面、身形佝偻,两眼无神,跟逃荒几千里的灾民差不多。
比起身体上的磨难,更难捱的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