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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一些想法,但是还不知道怎么弄。”他说着,把指甲咬在嘴里,“得好好想想……”
夫差一着急就喜欢咬指甲,虽然他很少着急。
我想了想,又说:“但是这样下去。吴国会败,越国是一定要打仗的,夫差,你能动吴国,却怎么都改变不了越国。”
“越国也会败,早晚的事儿。哪怕不是败在我的手中。”夫差说到这儿,转过脸来望着我,“夷光。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想谁胜谁败?”
我倦怠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谁也不希望,我既没多么喜欢吴国。也没多么喜欢越国。”
如今,在相处了七八年的如今,我已经什么话都可以对夫差说了。
我以为他会失望沉默,岂料夫差却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也是我最中意你的一点。”
“中意我哪个也不喜欢?”我有点错愕,“难道不是我越喜欢吴国如你就该越喜欢我么?”
“你越喜欢吴国,我就越喜欢你?”夫差哈哈笑起来,“那我不如去喜欢伍子胥或者伯嚭——他们比任何人都热爱吴国:一个爱吴国的权位。一个爱吴国的财货……当我看见伯嚭捧着珍珠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