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其实心里滋味不好受的。”
卫彬没话。
“再说,辛弃疾都不记得她了吧?”苏虹说,“这要是再见面岂不是更难过?眼看着人家有妻有妾的……”
沉默。
“……让人想起一句诗:‘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苏虹说完,又笑起来,“啊,抱歉抱歉。”
那诗的第一句是: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此诗多少与霍去病的异母弟弟霍光有关。
卫彬会意过来,他道:“抱什么歉?”
“唔,没什么——最近我好像总得罪你。”苏虹苦笑。
再度的沉默。
“其实,我也不记得我的妻子了。”
卫彬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苏虹吃惊!
车里没开灯,司机开着的收音机里,唱着老上海的旧调子:《何日君再来》。车窗外,天空在茂密阴暗的树木衬托下显出入夜的莹蓝。
“她是……是什么人?”苏虹小心翼翼地问,她的心不禁怦怦跳,因为历史上有关这个女人,一个字的记载都没有。
“不是什么人。”卫彬淡淡地说,“一个卑贱的女奴。”
苏虹不太敢继续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