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不把它当地狱。”方无应眨眨眼,“万一想不开,我就拿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来安慰自己。”
雷钧横了他一眼,那表情明显是不可救药了。
俩人进了交通大队,大厅里俩短裙交警美眉正在拖地,还有一小伙子拎着桶水过来,看样子这洗了不止一遍了。
地上,是墨黑一大片。
“怎么回事?”雷钧问。
那小伙子放下水桶,揉揉肩膀,“不知道,来一疯子,拿着大毛笔趴在地上写大字……”
“什么大字?”一个短裙女警打断他,“人家写的那是将进酒!有没有文化?”
“我哪儿有文化啊?”小伙子嘿嘿笑了,“那有文化的才让你俩洗了一下午地呢。”
雷钧咳嗽了一声,掏出工作证:“请问,你们邢队长在么?”
那小伙子一看工作证,赶紧说:“哦,我们队长就在二楼办公室等着您呢。”
雷钧和方无应互相看了一眼,方无应说:“那位拿毛笔写字的,也在么?”
小伙子挠挠头,咧咧嘴,好像不知道该说啥,倒是那位短发姑娘嘴快:“那位啊,也在办公室,酒还没醒,睡着呢。”
雷钧默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