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雷钧一眼,又闷闷道,“下次有损阴骘的事儿可别再找我了!”
雷钧知道他说的还是假装宦官那件事,他笑笑,没再说话。
雷钧他们从两汉回来后,局里有段时间特别清闲,因为下一站维修任务是在两晋十六国,而这之前需要进行大量准备工作,东晋到隋为止的一两百年间,是中国五千年来,数一数二的混乱年代,史上最著名的疯子杀人狂以及躁郁症患者大多集中在那一时期,平和安定的日子屈指可数,就连那个一贯坚持“对古人要像春天般温暖”的方无应,今次也终于温暖不起来了。
“一定要活着回来,听见了?”他开始反复强调,“没有什么比安全更重要。”
“高高兴兴上班去,安安全全回家来。”有人开玩笑插嘴。
“一点没错。”他很严肃地说,“为了安全回来,最近半个月局里准备搞个集训。”
小杨手臂裹着纱布,但他仍然举手说:“队长,这次……还是不能携带热兵器么?”
“处里正在讨论这个问题。”方无应说,“大家都很清楚,史上称那段时间为‘五胡乱华’,可想而知它的混乱程度,鉴于此,我们有可能会佩戴枪械,但不到万不得已,恐怕还是得以冷兵器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