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了很久,身上尽是寒风包裹。
竞日孤鸣还未走进便听见一声叹息,在空寂的夜里分外分明,手心不由得紧了紧,原地停住,“怎么了?”
“……没什么,”史艳文走到他面前,脸色微白,温言笑道,“只是外面有点冷,我有点累。”
“……是吗,“竞日孤鸣看他眼色疲累,蓝眸也不似先前那般光彩,顿了顿,拉着他的手说,“那便进屋吧。
“好。”
一路无言,史艳文的神色怡然自若,偶尔拢了拢篷衣,等到了书房才松了口气,看着竞日孤鸣叹息道,“那孩子实在话多,滔滔不绝。”
“呵,”竞日孤鸣大约能想象到那般情景,也不多问,只说,“疲于应对,早些休息吧。”
“先生也是。”
“自然。”
书房里只点了一盏宫灯,另一盏挨着美人靠,夜晚看书才用得着,睡觉该点的是床边那一盏,此刻并无大用。
合衣躺下,史艳文看看那盏本该点起却毫无光亮的灯默默走神,眉间淡淡愁意,手指无意识摸着灯座,却是突然间光芒大盛,惊回了所有思绪。
史艳文呆愣了好一会儿,撑着上半身,动魄惊心,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