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容延才沉着脸将纸条递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侧的阿印。
阿印看着纸条上的字迹喃喃道:“‘箭上毒,醉乌草’,这是什么意思?”
容延沉声道:“你可知道醉乌草是何物?”
阿印想了想道:“属下记得好像是一种毒草,只在北戎以北之地才有,这种毒草药性极强,周国和南楚境内无迹可寻。”
容延闻言微眯着眼,这弩箭若是没猜错,应该是那一日伤了薛柔婢女的那支,可箭头上为什么会涂着只有北戎才有的毒药?薛柔让周五九来说了那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又送来了这些东西,她到底想要告诉他什么?
他想起谢宜柳莫名其妙突然对薛柔出手,想起他谋算宣王的时候,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甚至他想到了更早之前,柯兴庆死后不久,那个被他无意间在城郊遇到的柯家下人……
容延缓缓握紧拳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而他好像忽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阿印看着沉默的容延,突然开口道。
容延皱眉:“你说。”
“属下只是觉得,王爷是不是太过信任谢忱了?自从谢忱把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