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为太子,这是势在必行的,皇后不去提,也会有其他人看出皇上的心意,去承这个头,与其让其他人说了,还不如皇后去讲,能落个名声。可是心里头,想到这大义正统的名分,到皇上这儿就转了个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看着皇后,叹口气道:“那芍药花虽然美,到底不是牡丹,你非得牡丹花开并蒂,只怕皇上未必会感念你的贤良,反倒会得陇望蜀啊。”
胡善祥微笑道:“母后先前不是同皇上有个赌约嘛?如今既然是皇贵妃生了长子,臣妾这个样子,就是天意。到那一步,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臣妾想不了那么多,只盼着有这么一桩,皇上能够顾念我们母女,即使立了皇贵妃为后,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这不还有哀家呢吗?有哀家在,你怕什么,皇上他不管是立太子还是废后,都要过哀家这一关。”
看到鬓角已经有些发白的太后,胡善祥一阵心酸,“母后说得没错,您强压着皇上,为着孝道,他不能不依,可是,你们母子却会离心。母后心里不是不知道,这天下,终归是皇上的,母子之情,大不过君臣之礼。臣妾不想您为着此事,和皇上生分。不管立哪个为太子,立谁为后,不都是您的孙子,您的儿媳吗?这么些年,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