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痛楚的表情,文昭训擦的更轻了。
“昭训您于奴婢有大恩,别说为此事陷了进来,就是要了奴婢的性命,也绝不会皱皱眉头。”
“大恩?”文昭训一脸疑惑。
“奴婢本是官宦家的小姐,因父亲犯了大罪,家属没入官府充做官奴,因奴婢相貌过得去,那管官奴之人要将我卖到乐坊,做为军中乐伎,那日,是您求了老爷,要了奴婢在身边,后来得您看重,还赎了奴婢的母亲和小弟出来,奴婢也做了您身边的大丫鬟,陪嫁进了太子府。”
仿佛是有这么件事,某日同父亲去官奴里挑丫鬟,见到样貌清秀,眼睛里充满渴望,像是拼命在和她说“救我救我”的含冬,心中一软,就央求父亲要了她,为此,父亲还给那管官奴的人塞了二十两银子。
没想到,当初二十两银子的善缘,也救了自己。
“即使为这些,你还我的,也太过了。”
含冬苦笑,“昭训是官家出身,那里知道当了乐伎,生不如死。所谓乐伎,不过是名字好听些罢了,事实上,比起青楼里的女子,乐伎连卖身都拿不到银子,无非是那些军爷们泄欲的对象,我曾听人说过,有姑娘到了那里,当夜就被一二十个军爷轮奸,当场血流不止,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