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被这么一问,孙清扬噎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身后的杜若忙给她顺气,抚了好几理背才缓过来。
谁这么嘴快,这点事也要回禀上去。
心里这样想,面上可不敢露半分,只是用带点撒娇的口气说:“姨母耳目真灵通,我们都不敢背地跑着玩了。这灵谷禅寺可真大,光门口那棵银杏,抬头望着脖子都疼了,还看不到最上面的叶子。三绝碑上的志公像,真是体态飘逸,很有‘吴带当风’的神韵呢,秦姐姐在那儿描了半天,可惜,我也不怎么懂,就只能像李太白在《志公画赞》里说的那样‘高山仰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还有颜真卿的字,平日里习的也是他,这次能够得见真迹,自是手舞足蹈的欢喜。姨母,听说桂园的那些个桂树,到了秋天,香飘十里,咱们还来好不好?”
什么都说了,什么都没说。
太子妃颇有深意地看了看她,“你这孩子,这两天嫌掉了门牙说话漏风多说一个字都不肯,偏这会儿有精神说了一堆,可见这灵谷禅寺的斋饭很对人胃口,要不在这里吃个长斋?”
孙清扬身子一僵,苦着个脸扯着太子妃的袖子,“姨母知道还笑人家,斋饭虽然好吃,长吃这肚里的虫子可不愿意呢。”
“看来不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