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清了清嗓子:“三哥的字,功力深厚,这一点不是张谭能比得上的。但是三哥你的字太刻板,不灵活,相反张谭的字就比较生动,看起来更舒服。”
“是这个道理。”大伯点头。
张贺农也下意识的跟着点了点头。
三叔顿时提高了嗓门:“老四哎,你这就不对了,写字的环境不同,风格就要不同。我现在在写大门对子,不能有一点轻佻,就是要庄重肃穆,才能符合我们的家风。”
大哥哈哈笑:“三叔,我们家的家风是什么?”
大哥的问话,得到了屋子里阵阵笑声,老张家,似乎从未有过“家风”这个词汇。不是书香门第,自然没有什么家风,而且前些年农村都穷得叮当响,掏粪、喂猪、挖野菜、上河堤、修大坝,都是大集体生产,实在酝酿不出家风。
“好了,都不要笑。”张贺农呵斥住笑声,指着三叔和张谭,说,“老三的字就是这个风格,沉稳,希望你做人也能如字一样沉稳。至于扬扬,还要练,什么时候字没锋芒了,你就出师了。”
言罢,又补充一句:“从现在开始,我们家的家风就是读书!你们几个在念书的,都好好念,指望你们考大学也是空,但至少要读书明理,肚子里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