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出发,一路上李立都没有说话,他有种莫名其妙的恶心感和罪恶感,十几年的真善美教育形成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开始和现实中的冷血、暴力、嗜杀形成的强烈反差,久久困扰着他的内心。
就像刚大学毕业进入社会找工作时,突然发现学校里面老师讲的书上说的和现实社会中看到的,听到的完全格格不入一样,四处碰壁直到头破血流的教训中慢慢适应下来。
车队一路行驶,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军营,李立没有亲自去把两大卡车的药物送到后勤部,也没有和队员们一起出去庆祝一下,他只是说了一声“今天太累了,”便独自回到自己的宿舍。
在浴室里面,花洒龙头把温度适宜的热水是洒在李立的额头处,然后热水顺着脸颊慢慢滑下,今天的画面一幕幕回忆在脑海之中,尤其是刀疤脸旁边几个士稚气未脱的面孔,一张张在脑海闪过,刀疤脸固然可恨该死,但是身后几个年轻的人,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执行刀疤脸的命令,尽自己的天职,或许他们错就错在站错了队吧。
李立在浴室一直冲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直到中午战斗结疤的伤口再次裂开时才从浴室出来,走出浴室从床头柜上取出一支香烟点燃站在窗前看着营地来来回回巡逻的队伍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