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澜抬头看了一眼颜照,颜照正在替他回一些无关紧要的书信,再在下面戳上一个义嘉王的大印。
她一手字笔笔劲道,犹如铁钩银枪淋漓尽致,毫无保留,便如同她一般,事事皆要热烈灿烂才能痛快,学不来含蓄婉约。
可是花朵开的太过热烈,便如同昙花一般,一现过后便是凋零了。
“你看我干嘛?”颜照察觉到顾长澜正看着她,有些奇怪地在脸上摸了摸,以为沾上了墨迹。
“贩卖私马的事,你如何看?”顾长澜冷不丁问道。
“我?”颜照搁下手中的笔,吃了一块蜜渍桂花馅饼,想了想道:“何伏玉声色犬马,若是有胆量贩卖私马,应该不会这么怕老婆吧。”
顾长澜笑了笑,道:“账册上写的是何伏玉,实际上贩卖私马的人是他爹何成。”
“何成?何成不是兵部尚书吗,虽然只掌控着京中的禁军护卫,但也犯不着贩卖私马吧,虽然银钱多,风险也太大了。”
这个可能顾长澜与穆采推演过,可是唯一可能的穆砜并不会为了些银子便毁掉他在京城中的一步大棋,而且那些私马过境,最后都进了私人的马场,并无迹象能指向穆砜。
“除了穆砜,京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