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一群蠢货!”平安郡主怒极,清丽的美貌因愤怒而扭曲,她一把将桌上的茶器扫落在地,又不解恨,又一把将多宝阁上的梅瓶扫落在地。
“你过来。”平安郡主指着回话的婢女,厉声道。
地上碎落着锋利的瓷片,那婢女脸色煞白,满面是泪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
“好的很!连本郡主说的话都听不到了是不是!来人啊!把她给我拖出去发卖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婢女瑟瑟发抖,被郡主发卖到那低下的窑子里去,比在这里受郡主磋磨更加可怕,她不顾地上锋利的瓷片,飞快地爬了过去,跪在了那一堆碎花瓶上。
雪白的瓷片上沁出殷红的血液,奇异地交织在这温暖怡人的闺房之中,连那袅袅的香气都染上了淡淡地血腥味,平安郡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愉悦的笑容来。
到了夜晚,颜照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看到的那尊白玉观音,羊脂白玉,触感细腻,与自己身上这一块何其相似,难道只是巧合?
她悉悉索索从脖子里掏出来自己的无事牌,仔细地摸了摸,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这块无事牌倒像是雕那尊白玉观音时剩下的边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