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那给张屠一家,送过野菜的婶婶。
张屠神情一怔,小脸上忽然毫无血色,苍白无比,
“婶婶,你在胡说什么……”
“哎呀,快跟我走吧!”
婶婶拽住张屠手腕,转身就走。
回到家门口,一推门,
一股血腥味扑鼻。
少年张屠喉咙蠕动,身体看着有些僵硬。
他缓缓走了进去。
在他每天睡觉的卧榻上,有着两个头颅。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父亲。
他们身子都消失不见。
眼眶里满是惊恐。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少年张屠怔在原地,低声喃呢,同时两行泪水滚滚流出,顺着圆圆的脸颊滴落到地上。
“娘,我好冷啊,你说过给我做厚袄的……”
“爹,我读书,先生都夸我是好苗子……”
“呜呜呜……但是……但是……”少年张屠一边用短手臂一截的衣袖捂着眼睛,泪水哗哗的流,一边哽咽道,“但是,这些话你们都听不到了……”
“狗剩,别哭了,你也该下锅了。”忽然一双粗糙大手捏着张屠肩膀